『赤香,让我参与这件事,我要来帮忙。』
笑天对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了。这让一旁的巴纳德摸不着头脑,他不明白刚才还态度模糊的笑天为何现在却表现出了十一分的兴趣。
至于地狱犬赤香,则没有任何怀疑和猜测。对赤香来说,笑天是死神,也是主人,并且她是自己发自内心认同自己的主人。既然主人都说要参与,自己就应该去权利配合他,因为主人笑天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,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。主仆的基本信任是很牢固的。
「遵命,主人。」
赤香口头应答了笑天。她每天处理各种街头斗械事件也很疲劳,强大的笑天亲自来帮忙那简直就是恩赐。并不是说自己没有能力处理问题,而是这些烂摊子实在太散,上午在菜市场发生,下午在运动场出事,晚上在红灯区失事,为了应对就要东奔西走。
单单是应对一件事还好说,以赤香的实力虐这些小喽喽几十回没问题,这也是为什么治安司的局子把类似的事件都交给她去做。但遇到大量重复无法从根源解决问题的事件,即便是地狱犬赤香也疲于应付。
赤香刚听见笑天的要求的时候,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主人竟然要来帮自己,她感到受宠若惊。这种感觉就像成天被关在家里,等待上班的主人回归时刻的小狗狗的期待之情。赤香就是那只寂寞的宠物狗,而笑天则是在外出差上班常年不回家的主人。
『太好了,您是认真的吗?不过,这件事可能没大人您想象中的那么容易。』
巴纳德有些兴奋的问道。他本来就期待笑天的加入,因为笑天是他心目中的同道人之一,能够与意气相投的伙伴一同执行任务,简直是一桩美事。
但巴纳德还是有些顾虑,毕竟这不是小事,是应该交由公家处理的大事。据巴纳德所知笑天并不是治安司的人,是没有处理街头斗械事件的义务的。
而且让无关人员卷入这起事件,也不太好。因为帮派是有仇必报,众所周知。而治安司是帝国的部门,在各种事情上拥有豁免权,就算与帮派有冲突但也好找到妥协点,并不容易与帮派结仇。但笑天就不一样了,他不属于治安司,若他干预不当,会让帮派觉得笑天是故意针对的,这很容易拉仇恨,所以巴纳德多少有些担忧。
「巴纳德,你是在质疑我的老师吗?」
赤香不高兴了,虽然巴纳德是自己的二把手,很感谢他帮助自己处理了很多工作上的麻烦问题,对有人对笑天不敬就别当另论了。笑天是谁?笑天可是赤香的主人,是个死神,是个她认同并且效忠的对象,也是自己自豪和虚荣的来源。
本来在地狱中找不到存在感的赤香,在笑天散发出的死神之力的协助下变得强大,变得可以持续在人间呆着,让她得到了历练的机会,光是这一点就有报答不完的恩情。所以当有人质疑自己的主人时,哪怕是自己的得力助手,她也要驳斥。
『笑天,你还真是有个忠心耿耿的部下呢。』
菲莉娅见了这一幕也是饶有兴趣的调侃笑天。
『赤香小队长,你想多了。我是绝对信任你们二位的。』
巴纳德第一次见到赤香小队长这么认真的表情。看样子赤香非常尊敬这位笑天老师,感觉撞到了队长的敏感点,所以干脆岔开这个话题,自己本来也很相信这两个人。同时这也让巴纳德更加期待笑天的表现,小队长都这么维护笑天,想必笑天一定身手不凡。
『但请笑天大人事后一定要保密。』『因为无关人员参与案件被让帮派知道了会很麻烦。』
巴纳德向笑天提醒了注意事项。理由很简单,怕帮派记笑天的仇。但他哪里会知道,笑天有了死神之力后什么都不怕,只想着怎么去搞阴谋,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好人。等笑天本性暴露的时候,一定会让巴纳德大跌眼镜,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。
「没问题,巴纳德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。」
笑天也看出了巴纳德的忌惮,让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插手果然不太好。但空有一身死神之力没处使力,偶然又遇到了这种令人产生联想的事件,实在是让笑天无法释怀。机会到手的了就要抓住,是对一般人说的。有趣事情到手了就要抓住,是对笑天说的。
『好,这几小喽喽就任您询问。』
巴纳德指着地上的几个人,那几位是被赤香打趴然后手被捆起来绑在背后的小喽喽。
小喽喽们的武器都被收缴了,不过是一些棍棒尖刺之物。他们的穿着两种样式,应该是两种不同帮派的服装。这两派人的服装的胸前还有统一的图案,似乎是代表他们所属的帮派。其中一种是像鸟一样的动物,不知道具体是哪种鸟。另一种是像狼一样的动物,多半就是狼了。
其中一个穿着鸟类图案的光头混混还朝着他对手帮派的人龇牙咧嘴,似乎是不服气。光头很强壮,身上有很多血,可见刚才斗械之激烈。他脸部有伤疤,看上去是个经常斗殴的人。笑天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,决定先要问问他。
「你为什么要厮杀?」
笑天询问那位光头斗械的起因。笑天回忆着之前思考的结论,那就是为何上级冲突,底下关系不大的小喽喽也跟着拼命?投靠帮派的小人物最多形式上打一打就好了,干嘛要动真格打得浑身是伤呢?
『你这不是废话?见到仇敌不杀还留来吃吗?』
光头满腔的怒火还没发泄完,一说话就带着股浓烈的火药味。他说话时那种愤怒的表情,就给人感觉好像对方的人员跟他有世仇似的,很像不追到天涯海角不放弃的类型。可能是错觉吧,多半是他脸上的各种刀疤让其他人加强了这种印象。
「我想知道的是,上面相争,关你这种下级人员什么事?」
笑天见光头并没有提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,于是抛出心中最想知道的疑惑。料这光头不敢反抗,再嚣张也是自己被审问对象,总不能不回答自己吧。要是这光头再故意避开自己所想,来点硬的也不为过。
『不关我事?土鸦派可是我的家!怎能容忍蛛狼派放肆!』
光头声音高了八度,对于笑天的提问感到非常不满。而且他在一次避开的笑天想要知道的信息,这让笑天有打人的冲动。但笑天自己是以局外人的形式参与审问,不方便打人。
等静了一下后,笑天又豁然开朗。没准这个光头并不是故意避开自己,而是他的真实状态和想法,可能光头就是这么爱发火的人。若是这样,问法合适还是能得到重要信息的。
「你们土鸦派大概有多少人?」
笑天换了个方式继续提问。这种有关具体数字的问法,应该不容易被避开。
『至少有一万人,所以你们治安司最好小心点。』
光头不屑地看着笑天说道,他已经把笑天当成治安司的人员。
果然如笑天所料,光头这次没避开回答。这说明光头并不懂心计,只是个单纯易怒的笨蛋罢了。笑天就如同抓到开门钥匙一般展眉微笑,看来这光头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暴力男。而对付这样的笨蛋,方法要多少有多少。
对于光头一万人的说法,笑天略微吃惊。一般几十个人算小帮派,上百人是中型,一千人就是大型。一万人的街头帮派笑天还从没听说过,至少在笑天原先的世界里是没有的。
小帮派是最容易凝聚人心的,因为领袖有大量的时间与基层人员接触,可以及时发现问题,经常关怀下属,轻易就能获得手下的好感。但大帮派人员混杂,领袖不可能顾及到方方面面,所以底层人员必然是冷漠的。
而这个光头竟然将这个一万人的土鸦派称之为家,这是让笑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。难不成光头在撒谎?但着实不像假话,笑天的思维陷入了矛盾。
「让我们小心,你挺嚣张啊。」
笑天找不到答案,只好试探性的回了一句。看看光头下一步是什么反应,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,愣在原地发呆也不是个办法。
『哈哈哈哈,呸……』
『……像你这种瘦得跟兔子一样的小屁孩也想插手帮派斗争,还早了三十年呢。』
光头开始明目张胆地骂笑天,他最讨厌的就是官二代。就算可能受到惩罚,这光头也要逞一时口舌之快,他显然不知道笑天的真实身份。因为笑天是亚洲人的面孔,会给人一种年轻皮嫩、无阅历的感觉,没有什么威慑力是致命伤。所以光头把笑天当成了靠父母才混进治安司的某家无能公子,殊不知笑天是潜入帝国调查情报的间谍。
不过这也好,笑天反倒安心了。光头的反应至少说明笑天自己的样子不容易被人怀疑,身份并没有暴露。
「你竟敢对笑天大人不敬!」
赤香听到光头不敬的言语,有些按耐不住了。对她来说有人侮辱笑天就等于在诋毁自己。
『哟?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个大人?』
『你是大人就了不起啊?老子最讨厌你这种靠父母上位的窝囊废。』
这光头还是个刺头,对于笑天和赤香的威胁毫不所动,并且一个劲的骂笑天。很可能他有后台而并非刚才推测的什么小喽喽,多半他身份是其口中涂鸦派的高层,才能解释为何这么不怕死。
「呵呵……笑天,你还真有胆量。」
菲莉娅看笑天并不害怕得罪帮派,让她略感意外。她彻知帝国的水深,而笑天并非自己想象的胆小鬼,竟敢直接蹚这趟浑水,倒让她多了几分钦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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